赫敏怀疑地看着伊芙:“为什么你要这么说?你认识他?”伊芙抿了抿嘴唇,站了起来,“我想我该走了,下次再接着说吧。”她冲仍在思考的哈利点头示意,然后快步走开了。
伊芙懊恼着自己的不小心差点泄露了西弗勒斯,想着他要是知道自己偷偷出来会有的反应----他一定很生气。伊芙小声说着,加快步伐。
西弗勒斯扛下了当魁地奇裁判的活儿,向自己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保护波特家的小子。他快步走在图书馆与地窖之间的走廊上,然后发现走在他前面的人似乎有点眼熟----深褐色头发,女性,而且走路时很小心。他的嘴角挂了下来,向前加快步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:“你怎么出来了?!”
伊芙猛地向后转,然后脸色刹那间变白:“西弗勒斯,我----”西弗勒斯揪着她的领子用飞一般的速度朝地窖做最后冲刺。伊芙只感觉自己领口一紧,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落在了地上----后面的费尔奇把它捡了起来。
地窖里安静得只听见燃烧着的火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。伊芙琳·埃弗里偷偷摸摸出地窖被西弗勒斯发现了。“你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不在地窖里。”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。伊芙瑟缩了一下,站在西弗勒斯面前像个被罚做苦工的学生。她丢了东西。很重要的东西。但是她得先安抚一下狂暴状态的西弗勒斯。“我没有被发现。我是易容马格斯。”她说。西弗勒斯皱紧了眉,“这就是你像个白痴一样跑出去的理由?要不是我没办法给格兰芬多扣你的分,你真是----”“我会注意的,不用太担心。邓布利多不会站在走廊里找我的。”“那不代表他没有眼线去告诉他!”西弗勒斯咆哮着,两边的黑发发着油光愤怒地飘在空中。
“西弗勒斯,恕我直言你该洗洗头发了。”伊芙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头发、有些尖刻地说,“真的很油。”
西弗勒斯不大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处于下风了,但是他注意到伊芙有心事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的东西丢了,”很奇怪地,伊芙一下子把它说了出来,“被你拽回地窖的时候,费尔奇捡起来了。我不能再出去拿。”
“很重要的东西吗?”西弗勒斯看着她,黑色的眼睛像是两条隧道一样空洞。
“是的。”伊芙说,恶趣味地加了一句“顺便问一下,今晚要我帮你洗头发吗?”
费尔奇的办公室很凌乱。西弗勒斯没找到费尔奇,但这不碍事:“伊芙琳·埃弗里的......东西飞来!”没有动静。
“伊芙琳......斯内普的东西飞来!”
西弗勒斯尴尬地念完咒语,果然看见角落里飞过来一个小小的金色东西,圆圆的,朝他飞来。西弗勒斯用手接住那个东西----一只怀表或者别的什么。应该是怀表。他仔细地把它举到眼前看。
的确是个怀表。不是很大,有点旧了,带着点古铜色的感觉,但是保养得很好,没有看到多少磕碰的痕迹。表的正面刻着很漂亮的花纹,像那种过去在故事里能听到的秘密花园的样子,藤蔓和不知名的花朵,树枝上还有小鸟图案。背面也有藤蔓,只不过中间的部分留白刻了一个名字的缩写:E.A.。伊芙琳·埃弗里(EvelynAvery)吗?
他把怀表打开。钟表的边缘有十二颗星星,没有指针,样子奇怪,但西弗勒斯看懂了,而且他知道这个表走的时间很准。他看像表的另一面,那里镶着一张照片,麻瓜的照片。上面有一个留着维多利亚式不对称卷发的成年女子,面上带着微笑,只是这样老的照片看得不甚真切。应该是伊芙琳。
但是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伊芙琳和照片上的人又有些不一样。应该是错觉吧?怎么会不一样呢。明明就该是同一个人。可是照片上的女子的眼睛下面有一颗痣----伊芙琳没有。而且他感觉他见过照片上的女子。可能是伊芙琳的母亲吧。西弗勒斯应该是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的母亲。和一个笑得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灿烂的红发女孩一起。